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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心。我想我是幸運的。我帶到的兩組都非常的積極與熱情。

昨天雖然被鎖在門外,但幸好有將學弟妹的田野筆記印下來(巫,感謝你陪我買的印表機啊,我現在已經印超過上百張了,超方便的)。就在104讀書室,找了位置,開始閱讀。104讀書室非常的怪,電風扇都不能開,我後來就放棄了。脫了鞋子,看著學弟妹的田野筆記。學弟妹還蠻擅長寫故事的,連我這個沒去的人,大概都可以了解一下他們到底去作了什麼,去棒球場看到了什麼,去紅包場聽到了什麼,去舞團訪問時發現了什麼。

在棒球場的田野中,我看了對球迷組織的描寫,以及一些情感約束的面向,人們的情感透過某一種特定的方式發洩,透過我群他群的區分,在特定的場域中,營造出集體的情感。而這些情感,是透過特定的方式所引導出來的。使得球迷不只是靜態的觀賞者,更是動態的參與者。因此,在球場看球,與看電視轉播的現場氣氛是差很多的。這讓我想起我去海洋音樂季的情況,記得怡璇說,原來我們可以是靜靜的一群,在這個熱鬧的場合中,窩在一邊,而不必隨之起舞。媒體作為一個中介,總是會截切人們所接受的訊息:透過電腦,我們流失了一些訊息;透過文字,我們流失了一切訊息;透過鏡頭,我們流失了一些訊息;透過時光的日出月沉,我們流失了生命中的片片段段,那些人、那些事、那些話。

在紅包場的田野裡,我看到幾位年輕的大學生,初次進入紅包場。在那個場域中,他們的出現顯得突兀;他們的年輕,透露了他們是陌生人的訊息。經驗老到的紅包場歌手,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來作報告的,他們的學生身份還沒隱藏就被看穿了。有好有壞,好處是,那些歌手主動提供訊息,壞處是,身份的曝露,使他們只能接受到特定的訊息。(也許下次作田野前,可以來個易容術?來個變裝吧!)學弟妹們也反思到這一點。雖然條件如此,他們還是看到互動的模式、感受到場域的壓力(因為「關愛的眼神」,他們也送紅包給一位歌手了呢,「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」?呵)。不過學弟妹目前的主軸還不太清楚,提問的方式也都零零碎碎的。
而在舞蹈的田野當中,他們並沒有訪問到舞者,而是訪問到行政人員。行政人員算是概略地介紹了些東西。不過因為他們並沒有作過很紮實的功課,所以,可能沒訪問到舞者也是一條好事,要不然完全沒有辦法溝通,實在是件蠻糟糕的事。

早上,我大致看了一下其他的進度,還有相關的題目。其實我覺得我帶得這兩組算認真的了。田野寫的蠻仔細的,題目也漸漸有個輪廓出來。我的運氣總是很好。中午,我小小遲到了一下,晚了三四分鐘到,第二組的成員還沒來齊,後來劉歷帶著大大的手卷回來,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,據說是在新生南路全家旁的店買的,下次我也要去買一捲回來吃。(寫到這邊,好餓哦….)

我究竟跟第六組講了什麼呢?一開始,有個學妹跟我說聯合資料庫找不到資料,我說我昨天才找過,有上百筆,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沒有設定「校外連線」,所以聯合資料庫只能查到當天的資料(昏~)。我大概跟他講了一下設定的事。後來聊到他們作前測的內容,我還是建議他們先把歷史作起來,再選擇角度切入。紅包場和其他的秀場有什麼不一樣,紅包場的古今前後的變化是什麼,紅包場被賦予了什麼樣的文化意象?怡人提到他覺得新聞報導和他們的實際觀察有落差,我說這就是可以切入的地方,把差異的部分講清楚,討論各種說法與提出說法的人及時空地點的關係。這樣的作法是我比較熟悉的,因為之前我作刺青的時候,用的就是這個方式(順道一提,資社時,賴公說我可以作作看中醫現代化的論述之知識社會學的考察,我那時聽到,其實有一點點排斥,因為覺得我好像沒有用新的方法,而老是用舊的方法,後來想想,自己太驕傲了,不應該自我設限的)。我不太懂學弟妹怎麼看我,我總覺得我提的東西太廣泛、抽象。但他說「應該有幫助」,嗯…。希望真的有幫到什麼。

第二組正為他們的題目作抉擇。究竟要作現代舞團還是棒球迷。我問了一下他們的看法,他們一樣也覺得零零碎碎的,好像有東西可以作,又好像不能作。我大概把他們田野和理論扯在一起,談情感約束,組織的操作,成為「球迷」的社會化過程諸如此類的東西。另一方面,我問了他們有沒有人去查「現代舞」的意思。他們給了我一個神奇的答案:「現代就是現在」。帥啊!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,後來我就追問,那「現在是什麼?」呃,沒人說話了。(其實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)。我用昨天查到的一篇關於現代舞的文獻,跟他們談了一下,現代舞和現化性的興起很有關係,現代指的是自文藝復興以來的時期,現代舞標榜的是身體的自由與解放。我要他們再去查資料,因為他們似乎沒有用「現代舞」為關鍵字搜尋過的樣子。後來又聊了一下。談到現代舞其實是外來的東西,現代舞標榜是藝術,那它與商業的關係是什麼?現代舞又是用什麼方式來植入這塊土地的呢?

之後,在下課前,他們要表決究竟要作那一個題目。於是抽籤。開出的結果竟然是四比四,他們問我到底支持那一個。我沒有表態,因為我自己也還沒個底。於是,他們每個人輪流說出自己選擇的理由,我看到了非常有秩序、組織且主動的小組討論模式,而且每個人都表達了意見與想法,這點讓我非常佩服,蠻欣賞他們的。我聽著聽著,心裡漸漸有個底。有的人認為球迷比較好做,不像現代舞根本看不懂,怎麼作研究?也有人認為球迷要怎麼界定,似乎太雜了。也有人認為,如果作下去的話,其實結果大致上可以預期,再者,似乎作出來的結果不會與2002年作傑尼斯的「迷」差太多。而舞團方面,他們有些人一開始認為似乎沒有辦法作,但好像有些東西可以作作看,舞者與編舞者的關係,表演者與觀眾的關係,藝術與巿場的關係。再者,也有人擔心找不到受訪者,或者,根本不知道從何訪問起。我最後提了一下我的看法,作球迷是比較保險的,門檻也比較不那麼高;而作舞團的話,必須要對舞蹈有更深的認知,而且作不作得出來、會發現什麼,仍是個未知數。

有一個學妹(應該是小羊吧)說了一句話,讓我印象很深刻,她說:「要是作出來的東西,可以想得到,那多沒意思。就是不懂才要去研究啊!」我喜歡這種想法,讓我感受到熱情、感受到作學問該有的霸氣!
後來他們又投了一次票。結果…七比一,舞團勝出!(這讓我想到當年社研法,我們決定要作全台北的問卷的那種霸氣!嗨啊!)

既然要留下什麼,那就要留下最精采的!(我被鼓勵到了)

後來已經下課快十五分鐘了,我看到第六組還在討論。我問他們沒有課呢?他們說他們在隔壁上課。於是我就繼續聽聽他們討論到怎麼樣了。大致上還是沒什麼新的東西,還需要再多一些資料。上海灘和紅包場的關係?啥?我不太懂這個,只是請他們再查一下資料。但我跟他們說明了一下查資料的意義。查資料是為了讓自己能找到一個切入的觀點,而不是只是堆砌資料,新聞說新聞的說法,紅包場有紅包場的說法,那社會學也該有社會學的看法,是吧?(笑)。有學妹問,可不可以只作過去的歷史。我說,建議關懷當下實際的人,他們的過去怎麼影響到現在,他們對未來的想望又怎麼影響當下的行動,畢竟這樣會比較有趣些,而不會只是看看資料,看看過去的事罷了。

又一堂社心的課過去了呢。離學期結束還有八九個禮拜,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報告呢。學弟妹都這麼拚了,接下來的時間,我也不能浪擲才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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