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於好奇心,我翻完了帕瑪的詮釋學第一,二章
詮釋學問題,也是存在的問題,當人們以自身的境況,對世界提問,事實上是期待能在主體的參與中,追尋到自身存在的意思,在對世界的涉入當中,人透過語言文字的媒介,與歷史對話,與空間交流,而在生命的過程中,不斷加強對生命的理解.
突然想到哀莫大於心死. 當心不再願意開放給世界,世界則與生命無涉,生命泉源於斯乾涸.
而堅持的人,因為他不斷地涉入,所以在重述的經驗當中,加深了理驗,而能更為透徹.
讀書的意義在於,透過與文本的對話,(內心音聲的重述,理解與帶入bring into heart),使不同時空場景的生命經驗成為自己的一部份,充實自我,而能用以面對當代自身所面對的場境與境況,這也是經典之所以為經典的原因.
不透過重新表達,不透過新的理解,再重新帶入人的現實生命,那麼文本的生命就終結了.
詮釋學讀起來相當有意思,儘管有些地方我讀不懂,之後有機會一定要要好好接觸一下,畢竟,作者都說了,詮釋學是理解一切文本的基礎;在閱讀的同時,反省閱讀本身,的確是件有意思的事.
後來對於聖有新的想法,因為呈有下對上的意思,所以聖是下對上的聆聽,即能聽到另外一個世界(文本,或境況)的訊息的人 ,能傳達彼界訊息,而能對此世的未知事物作出理解,是故為聖,聖者,通古今中外的人也.
令我好奇的是,那賢為什麼是賢?為什麼聖賢並稱?那哲呢?
還有,為什麼變成聖人的動詞是用成呢? 成是一個音樂的概念,表示其與音聲有關,所以成聖實際上是表示這是一個與音聲相關的過程.
天聽自我民聽?
另外,就理解方面,有一些有趣的發現,理解是可以分感官的
觸覺:掌握
聽覺:知(道),(認)識,聽,說
視覺:曉,明白,
心領神會:體會,了悟,
這只是很大略的分類,但似乎有一些方向正在慢慢浮現.
想起老師講的中介社會學,以及張光直的那堂課.
我發現,為什麼我無法直接聯想到絕地天通,是因為我還不懂得用當時的背景來想(或用境況一詞)
所以基本上,我是用我現在的觀點來思考,所以我無意識地排除了與巫相關的一切解釋,我發現我的前理解,阻礙了我對當時字的使用的可能性.
這也是個令人開心的發現,因為可以馬上將詮釋學的概念,拿來理解我自身的理解,學以致用,感覺不錯.
另外,今天買書時,看到一個綁馬尾,細肩帶,身材苗條的一個女孩,我一度懷疑是她,那個女孩走進了誠品書局,我望著背影,想起了她,所以的思念都被勾了出來,我把我記憶中的世界,帶入了這個當下,我開始有點感傷,我甚至想走向前跟那個女孩講話,儘管後來我知道那個女孩不是她. 但所有此刻呈顯出的符號,摻以我的主觀投入,使得我失神了好一陣子...
所以動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能? 突然想到這一句,或許堅強的人,正是因為他可以不那麼容易被外在事務牽著走,迷惑昏亂,始終堅持內心所追求的,而不變移其感應的焦點,所以是個大人,充實而有光輝,因為內在有了定向,並且是充滿的,富足的,最後能以其自身光輝德澤於人,所以能被稱為大人.
而我的胡思亂想,我的起心動念,是致使我還不夠格稱為大人的原因;因為我仍未有定,惶論有得了.
來吧. 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. 大人也不是一天變「大」的
耶(結果...還是個小孩... XP 呵)
- May 06 Fri 2005 00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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